一支红苹果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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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APH】坏种(上)(点梗④)

+@千秋学不会有机【长弧】 这位姐妹点的abo海英x仏,仏是被强行掳来做船长夫人顺便做做钢琴师(查过资料当时有的海盗船会配备音乐家),查了好久的资料就怕重复过去的黑历史把这个经典梗写成当年那个迪奥样【捂脸】

+又写成了大纲文,想表达一些东西但应该没写好【土下座】还是感觉太随意了些,可能以后有时间会恶补更多知识来精修吧,此梗我发现最大的特点就是写得好特别好崩的特别崩我真是嗨不起来啊【叹气

+阿尔视角的父母故事,常色和异色两对英仏,omega有批注意!还有一点未成年了解生物知识,主要人物死亡有

+英米和西仏的tag不是瞎打的哈(但亚瑟不是鬼父,东尼也没做出啥实质性进展)

 

一个普通的清晨,日光洒进罗马式圆屋顶上那突起的小小钟楼里,流淌的馈赠从圆顶缓慢往下倾泻,给通体雪白的大理石建筑镀上一层金光。耶稣的十二门徒嵌在墙壁上的棕色十字架里向下凝视,每一位从台阶上踏过的信徒都双手交叠默念圣经向虔诚的国度而往。

 

我在沉重钟声的催促下起床准备弥撒,酸痛了一夜的腰背现在挺得僵直。肆意挥霍的青春年华离我太远了,隔着时光的一层薄纱,遥远得像上世纪某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我挥去马裤上萦绕的蚊虫一把坐在海岸上,垂下的脚浅浅地点着蒸出水雾的海面,此时还不必担心多雨季节里风湿病的侵扰,而那拥有一头浓密金卷发的面目模糊的美人仰起头同我忘情拥/吻,浅淡的花香混着糖分过剩的甜腻果酒顺着我的喉咙往下爬。

 

我始终没有看清他的脸。

 

即使是在那些真实得过分的梦中,我能触摸到衣服上海水蒸发后留下的细碎盐粒,眯着眼睛向上能看见鼓起的白帆在正午时分像耀眼的金色巨鸟,但从未数清他肌肤上细腻的纹理——也许这是皈依上帝的代价与救赎,十年前我从主教手中接过裁剪精良的神职袍装时,我就得到了这样圆满的解脱。

 

除却这些岁月里一直摆在我床头的木制相框。所幸框面上积了层扫不去的薄灰,被困在照片里金发美人的模样也已随着被光阴消磨的情意而散去。

 

圣餐和蜡烛和往常一样摆在披了白桌布的长桌上,我站在长桌后,看光与影像精灵一样交错着落在低着头祷念的男女们身上,他们在相互握手致意美好的祝愿后落座。

 

“在天堂神圣的主啊,愿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施行,天堂及人间皆如此,施予百姓食物,免去世人罪恶,如同我们践行宽容,褪去世俗欲望,救我们脱离凶恶。”

 

我站在这些低头默念的信徒上头向下俯视,一字一句地念着烂熟于心的祷词,十字架被稳稳地举高。

 

圣哉,圣哉,他们齐声高唱,依次上来领取分配好的圣餐。

 

我坐在告解室里,等待着祈求原谅的可怜人在结束这短暂的仪式后来讲述他们破碎无序的故事,或者在棕色牢笼前望而却步,停驻片刻后带着所有的痕迹悄然离去。

 

时值七月流火,天气已经不再潮湿闷热,教堂一向空旷阴凉,但被昏黄的布帘蒙了四面的告解室里不甚通风,阳光隔了阴影透进来像是令人倦怠的黄昏。耳畔的歌声轻轻的,从大海的彼岸空濛地拍着被照得泛白的沙滩。

 

“Father,请听我告解。”

 

在这年轻清亮的声音响起之前,我听见有一双不安的脚在走来走去,脚步声平稳而又急促,既不直接来到与我一壁之隔的对面也不安静地停留一会儿后离去,绕着我打转了好几个来回,似乎是在焦急地确认或者等待些什么。直到那些轻盈的歌声完全被细风吹散,那双踌躇许久的脚才敢踏进我对面的小笼子里。

 

“愿闻其详。”我答道。

 

他先是咳嗽了一声(也许是室内有些闷),然后清了清嗓子。声线像湖泊里清澈的水流杂着灰黄色的泥沙,每一个单词都跃跃欲试跳出这小笼子但又轻飘飘地落了回来,掷地而无声。那声音的主人一定是个富有活力的年轻小伙子,但他此刻似乎被极其痛苦的事所困扰着,我敢肯定这些事并非是最近才缠上这可怜的年轻人,而是幽灵一样与他同床共枕做伴好些年了。

 

“我出生在一艘船上,不是普通的商船,而是海盗船,一艘载着成规模的海盗军队的巨轮。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生活在那里……”

 

他的声音渐渐低落了下去,但维持着一个稳定的分贝。随着这澄澈细密的水流涓涓流淌,越来越多的泥沙滑落到我跟前,污秽的杂质在不断堆积。

 

 

 

“柯克兰家的种。”

 

 

我的小姨弗朗索瓦把简易的绷带一圈圈缠在我小臂上被蹭去一小块皮肤的鲜红伤口处,创口边缘细碎的黄木屑已经被清理干净,涂上了酒精消毒,失去庇护的嫩肉还在不断渗血。

 

 

他包扎的手法不算温柔,念叨的时候嘴里还叼着一根卷好的纸烟,灰烬从火光消失的那头簌簌落下。浓烈的烟草气息熏得我眼眶发红,但我不敢发出示弱的声音,那双灰眼睛时不时带着不善的神色扫过我紧绷的脸。

 

 

“去吧,”他处理完毕,拍了拍我没受伤的那只手臂站了起来,新的烟灰被直接抖落到色彩富丽的波斯地毯上,但他从未在意过不属于他的东西,“福大命大的柯克兰小子,但愿下次威利的木杆直接戳穿你的内脏。”

 

 

我没忍住心里的恐惧大喊着救命从奥利弗的舱室里夺门而出,眼泪刷的流了下来淌湿了我一脸。他从后面追上来厉声呵斥着让我慢慢走注意伤口,但这只会让我更加害怕而慌不择路,接连撞倒了好几个空木桶,它们骨碌碌地飞速向前滚,直到被横在面前颀长的人影踩住了领头羊。

 

 

父亲挡在我们面前,大概是刚从瞭望台回来,他干净的衬衣上有咸苦的海水味,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抱了起来,让我靠在他修长结实的手臂上。我连哭都忘了,愣愣地看着父亲线条凌厉的侧脸,绿眼睛里映着弗朗索瓦那张神情冰冷却难掩精致的面孔。

 

 

“怎么了?”我父亲问。

 

 

“注意柯克兰小子身上的伤,船长。”弗朗索瓦神情暧昧地冲他嗤笑了一声,饱满的嘴唇徐徐吐露出白色的烟雾,摆摆手回到自己的舱室里关好了门。

 

 

 

“对,他从来不肯叫我的名字,他只会叫我‘柯克兰小子’或者‘柯克兰家的种’,柯克兰是我父亲的姓氏。”他的声音拖长了,还有像感染风寒似的鼻音夹杂其中,“我也不被允许叫他‘小姨’,只能叫他的名字,但实际上我并没有得到过呼唤他的机会。”

 

 

 

母亲心疼地揉着我胳膊上缠着的绷带处沁出的落红,父亲站在桌前用指节敲了敲桌面:“你该看好阿尔弗。”

 

 

简短的陈述句。毋庸置疑的口气。

 

 

我抬起眼皮看着挡住舷窗的父亲,挺拔的身影逆光,边缘罩着一层灰黑,像许久未扫灰的玻璃罩子。

 

 

“是。”

 

 

我又看向母亲,一张苍白的脸被浓密的金卷发簇拥着,睫毛都是淡金色的,宁静的蓝色湖泊在淡金色的春日下抖动。鼻梁高耸,经常亲吻我脸颊的嘴唇几乎和他的肌肤一个色泽的,正缓慢地开启吐出那一个字。

 

 

在我的记忆中他们向来没有很多的交流,有的是像这样简短的问答对话。父亲管理着这块摇晃的土地除了安息日少有空闲,母亲柔顺沉默把所有的时间贡献给了我和甲板上的那架简易钢琴。

 

 

我的母亲是音乐家。

 

 

偶尔有年轻的水手作弄他,悄悄掀开充作琴盖的木板挑断了琴弦,母亲的钢琴就哑了。但他从来不去追究,而是坐在常年阳光普照的甲板上眯着眼睛远眺,看天空和海岛。

 

 

不像暴躁阴郁的弗朗索瓦,母亲面对任何事总是心平气和,眼睛里闪着柔和的光,嘴角也是笑盈盈的,纤长的手指在无法流淌音符的琴键上跳跃,清透的嗓音代为发声。

 

 

“阿尔弗,把手臂伸直给我看看……欸!”

 

 

怀揣着一个隐秘目的,我从母亲的怀抱里挣扎着跳下来,噔噔噔跑到父亲身边抱住他的腿。在他惊愕的绿眼睛里,我看见自己努力做出无辜表情的脸皱成小小的一团。

 

 

“我的手很疼,爸爸。”绿眼睛里的蓝眼睛水光汪汪,好像马上就要掉出眼眶。“非常疼。”

 

 

父亲面无表情,再度俯身把我捞进他带着温暖腥气的怀抱里带我离开。我从他的肩膀往后看,母亲不安地绞着手,相似的蓝眼睛看着我,直到那纤瘦的身影被舱门锁进房间。

 

 

“我们快到靠岸了,”父亲抱着我走在过道上,木质的舱板在他的脚下吱呀吱呀,舱板下的锅炉烧得咕嘟咕嘟,缆绳和铁锚在庞大的船体里撞来撞去哗啦哗啦响直响。“去医生家里看看吧。”

 

 

计划得逞的我肆无忌惮地开怀,抱着父亲的脖子亲密地把鼻尖抵在他的高鼻梁上,悄悄抬起眼皮看那片少有波澜的翠绿森林,深处也是和我一样难掩的愉快笑意。

 

 

 

 

“omega在那时候不被允许出入集市,尤其严禁踏入酒馆。”他仍沉在回忆里。“当然在现在也不行,但在当时如果被发现,举报者可以获得一袋威尼斯金币。”

 

 

 

那件老套的绿色斗篷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是母亲在父亲舱室角落里的木箱中寻觅了许久才找到的,久处幽篁终不见天日,上边被撕破又缝合起来的针线没有愈合反而发黄,散发出那种很淡的灰尘味和浅浅的檀木香。

 

 

是旧物都有的味道。我想。

 

 

听他缓慢打着鼓点的心跳,我的脸被埋进父亲的胸膛里。耳边熙攘吵闹,有男人粗鲁的叫喊和女孩清脆的呼唤,还有扑了露水的新鲜果蔬气息,我脑海里出现了干净而漂亮的食物。这些无需我父亲动手,傍晚时分自然会出现在我们的餐桌上,代替这些天来干硬难嚼的咸肉和面包。

 

 

在气味混杂而拥挤的人群里父亲灵活地穿梭,石板路上噔噔踏踏,我能准确地分辨出他的脚步属于哪一个频度。大概是穿过了一段有棚面的小路后,嘈杂的声音隔绝在斗篷外变得很轻,他方才慢下,信步走进酒馆找了空位坐下,让闷了许久的我终于能从那片幽暗里抬头看看世界。

 

 

父亲和我的叔叔奥利弗约在酒馆碰头,然后他们一起回到海上。奥利弗还没有来,父亲点了一杯干邑,明黄色的酒液在器皿里旋成一个小涡。

 

 

酒店老板和老板娘在柜台后站着,他们有着一模一样蜷曲的黑色短发,男人的脖子粗得像公牛一样,女人则把脑袋挑在一根细细的竹竿上,上挑的眼角在每一位顾客的脸上打转,和几个柜台边品着余量不多的酒的客人说话。其他人稀稀落落地坐着玩牌,我和父亲则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那挑着的眼睛尤其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父亲递给我一块帕子,让我擦去脸上的汗,还有等会儿难免会沾上的酒气。

 

 

这里实在没什么意思,我打了个哈欠,看看手上新换的绷带,那干瘦枯瘪的老医生树皮一样的手在我皮肤上摸索着,真叫人害怕。我又把目光投向父亲,他的新衣服是仿英国皇家海军而制成的,笔挺庄重的红色布料掩在灰绿色的披风下,只有当他伸手拿起酒杯的时候我才能看见那排列紧密的黑色双排扣,和田野里麦秆上结出的饱满穗子是一样的。

 

 

“天哪,我看看这是谁!”那名裁缝惊喜而夸张地叫着,他的英语有很浓的南欧口音。脸颊上鼓起的肌肉永远有饱满的红光,鼻尖上的雀斑两颊上也有,但这并不影响他手艺的精湛,也不影响他和我父亲长久深厚的友谊。“爵爷?爵爷!允许我这么称呼您!您的新衣服真是太合身了,和那些拥有封地爵位,为英格兰开辟光明前途的军士没有差别!”

 

 

父亲站在镜子前,裁缝和他的学徒们忙前忙后为他打理一些小细节,让这件衣服更贴合身体。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父亲身后甩着腿,他的皮肤即使在条件严苛的海船上也依旧像许久未见阳光般的冷白,但深红的料子衬得他精神很好。镜子里和镜子外的他看上去都很满意。

 

 

因为他难得地露出了微笑。

 

 

荣光。

 

 

这个单词不经意间蹦进我心里,从我父亲虚握阳光的指间滑落。

 

 

“让一让,这位可爱的小先生。”尖细的声音插了一脚进来,面容尖刻的老板娘端着托盘扭着腰要从我身后穿过,她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且让我先过去。”

 

 

那杯摇晃的雪利酒因为倾斜了过大的弧度而跃出酒杯,黄色的酒液泼洒在我的绿斗篷上,留下蜿蜒丑陋的痕迹。

 

 

“我的天哪,先生,”老板娘故作焦虑地大喊,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引到我们这儿来,我的脸开始涨红了,父亲则眉头紧皱。“这都是我的错,让我为您脱下这脏衣服,楼上有新的,我给您拿。”

 

 

“不必了。”最后一点儿干邑被一饮而尽,父亲的动作很快,我又被闷进那小小的黑房间里,被抱起来的时候我的脚还磕了一下他别在腰间的枪。“我们这就走。”

 

 

 

 


 

 【被p了,走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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