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红苹果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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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蜡笔小新】就算只有五岁也有想要保护的人哦

+我流惯例ABO,大O小A注意

+年龄操作,5岁新x22岁风,有擦边球但这里没有童车哦

+一点点动漫梗,假设野原家和风间家是远房亲戚

 

现年22岁的风间彻越来越感觉到一种疲惫和焦虑正在吞噬他。

 

这种感觉在深夜尤其明显。在大脑滞重地往下坠,灵魂却执着地向上飘时,他就像往常一样低着头,西装革履打好领带,拎着公务包走在记忆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回顾一天天重复无味的生活,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面目模糊,但他们做的事依旧按部就班有迹可循。

 

东京大学的实习生又怎么样。

 

他在实习公司的洗手间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并没有泛起一丝波澜,出言不逊的同事也许是带着趾高气扬的目光从他身边经过,但风间彻并不想去理会。青年沉默地打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液体流了满手,溅起的水珠沾湿了价格不菲的西装。

 

当他把面孔埋进冻得通红的指缝时,模模糊糊地开始想起人生的走马灯,少年时与初恋半夜在东京无人的旧巷里狂奔,在查到被东大文学部录取时的意气,还有现在泯没在嘈杂都市里成为普通一员却无可奈何。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风间彻自嘲地咧了咧嘴。

 

每次回到故里乡居时,长辈们也总是念叨着要他快点找个alpha结婚,无论他解释多少遍“现在还是要发展事业的时候”,母亲总是一边瞪着他一边给他夹菜“呆在家里好好给我们养孙子就是做贡献了”。父辈们的爱情观向来单纯,他们执着地认为只有婚姻才能让一个人彻底安定下来,只有家庭才能让生活变得圆满。青年没有再说什么话,把在公司里上司落在他身上不怀好意的目光,前辈看似无意地扶住他的腰肢借口怕他摔倒却暗地揉捏的动作,其他omega同事刻意的回避排挤,统统都就着饭菜咽了下去。

 

没什么好说的。

 

风间彻这样想着,意识终于开始昏沉,姗姗来迟的困意让他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被窝里,但下一秒他就猛地清醒过来火速掀开了被子。

 

柔软舒适的卧铺上不仅有他,还有团成一团贴在他身后的可疑“团子”。

 

似乎是感受到失去了被子的庇护,“团子”舒展出四肢,牢牢地在风间彻背后贴得更紧。

 

顿时,风间彻心里一阵恶寒,原来刚才闻到的那种可怕的味道是真的。

 

这个小鬼,怎么敢……

 

青年恶狠狠地磨着牙,把“团子”从背后择下来叫醒,还在呼呼大睡甚至流了一坨口水的野原新之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里,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家教老师咬牙切齿的面孔。

 

 

 

在上一次回到乡居时,母亲不厌其烦地照常念叨着他,他也点点头胡乱应下,而让人头疼的是这次母亲却不满起风间彻敷衍的态度来,甚至和少言寡语的父亲吵起来“不让这孩子见识一下有家庭的温暖他是不会懂的”,有些强硬甚至是蛮不讲理地让他在假期里抽出一周的时间去给有孩子的远房亲戚野原家当家庭教师。

 

风间彻不想让父母感到失望,就照做了。所幸野原夫妇是一对平凡的老好人,没有那些叫人抓狂的怪癖,他为此感到欣慰,但他一周的“学生”新之助却确确实实是个令人头疼的小麻烦精。

 

令风间彻备感苦恼的是,这个小鬼似乎还挺喜欢他的。

 

撇开平日里像个小跟屁虫一样黏在他身后叫着“小彻”“小彻”和偶尔会摸一下他的屁股被发现时还要狡辩“只是想试试小彻的和玩具皮球有什么不同”不谈,野原新之助还会写一些夹了一大串奇文怪语的“情书”。

 

前两种情况下,野原新之助通常会被妈妈美伢揍得头上一个大包,警告不准再骚扰老师要好好叫老师的名字,并且被按着头在妈妈的难堪下似懂非懂地向风间彻道歉,然后安分地坐在小书桌前识字。

 

但后一种情况却是风间彻无法避免的。就读于文学部的他,主要教授的自然是文字,野原新之助只有五岁,学习不了太复杂的字句,他尽量将句子里的文字拆分成简单易懂的模样。

 

尽管如此,很多地方还是会被这个天真的小鬼头歪曲,当他看见野原新之助一笔一划地拼写着有好几个错别字的“即使小彻不是穿着高叉泳装的大姐姐也依旧喜欢他”时,青年几乎要把作文纸卷起来敲他的脑袋;尽管如此,风间彻也每天坐在小书桌前认真备课,听见野原新之助嚷着要看他写东西时,无奈地叹上一口气,把小孩子轻盈的身体抱到腿上,让他好动温暖的小小身躯贴在自己向来温度较低的怀抱里,夕阳余晖在他们背后拉长一道昏黄的黑。

 

尽管如此,风间彻的任务也接近尾声,明天他就即将告别野原一家。本来他可以今天就离去,回到单身公寓里面对冷冰冰的蓝屏电脑,但面对野原夫妇热情诚挚的邀请和新之助抱着他的大腿闹着“留下来”的时候,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现在风间彻想要用棒球棍撬开五个小时前自己的脑子。

 

“小新!……你怎么会在这里?”

 

年轻的omega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在拔高音量喊出始作俑者的名字时忽然意识到现在是深夜十一点,又迫不得已地压低声音,将这个肉团子用一种不会太疼的力道掐在手里。

 

“我……我……”野原新之助似乎还在睡梦之中,眼睛要睁不睁,短短的手臂向前倾好像要扑进他怀里,“我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啦。”

 

“什么病?”

 

风间彻一怔,意料之外的答案让他放松了对小孩子的钳制。

 

野原新之助轻飘飘地往后退了几步,啪唧一声仰面摔进柔软的床铺里,把掀开的被子重新拉回自己身上。

 

“我得了一种,不和漂亮大哥哥一起睡觉,就会死的病啦……”

 

野原新之助的呼吸渐渐平稳。

 

果然……

 

“你给我起来!”

 

 

 

五分钟之后,脑袋上多了一个包的野原新之助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向他的家教老师道了一声晚上好。

 

“现在开始说吧。”风间彻松了下筋骨,为了方便施展还把睡衣的袖子叠了上去,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臂。“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因为小彻不开心啊。”

 

野原新之助揉着眼睛。

 

“你怎么知道?”

 

“晚饭妈妈做了那么好吃的汉堡排,小彻却吃的不多。”

 

野原新之助似乎是醒过来了,圆溜溜的眼睛看得风间彻有点心虚。他确实因为即将离去而心神不宁,但没想到在他眼里大大咧咧的孩子却能注意到这么多。

 

“就算我不开心,又和你这个小鬼有什么关系啊……”

 

风间彻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忿忿地扯了一下睡衣后背上被小孩子口水沾湿的部分,冬天的晚风从缝隙里吹过,冷得他打了个寒噤。

 

这时,野原新之助却让他意外地站了起来,小孩子柔软的手掌贴着他的肩膀,风间彻愣愣地看着这个孩子难得的认真表情。

 

“爸爸、妈妈和老师都说过,alpha是要保护omega的呐。”五岁的孩子的影子被偏移的月光拉长,直到完全罩住了青年,“小彻是我喜欢的人,就要去保护,不能让你不开心的呐。”

 

“可是……”风间彻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呆愣愣地接上一句,“小新你还只有五岁啊……”

 

“欸?alpha再小,也是alpha啊!”野原新之助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类似生气的表情,稚嫩的脸涨得通红,大声说道,“爸爸说真正的宝物是搭上人生让人喜欢的东西,我喜欢动感超人、小饼干和开开心心的小彻。但是如果小彻不开心,我可以把动感超人玩具给小彻玩,把藏在书桌里的小饼干给小彻吃的呐。”

 

单纯的孩子好像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风间彻却从中隐约都出了某种承诺的意味。

 

直到野原新之助被过大的动静吵醒的野原夫妇带走,在小孩子哭闹着“我不要离开小彻啦”和野原美伢万分抱歉的“实在是对不起啊风间老师”的声音里,风间彻扬起礼节性微笑说着没关系。

 

这座房子在几次诡异的响动后恢复了夜晚的宁静。青年终于能安心地再度把脸埋进被窝,但他觉得有点躁动,脸颊上蒸腾着他不想承认的热度。

 

 

 

翌日,阳光和煦地落在野原家半敞的门口。

 

“非常感谢这些天来的照顾。”

 

风间彻冲也野原一家人亲切地笑着,手里小小的行李包并不重。

 

“哪里的话,还是要感谢风间老师呀。”野原美伢笑着,推搡着昂着头懵懂地看着的孩子,“小新,和风间老师说再见啦。”

 

“小彻,一定要常来玩哦。”野原新之助还是那副懵懵的模样,他张开五指挥动,朝阳将小小的手掌印衬出透明的红。

 

“对不起呀风间老师。”野原美伢还是一如既往地伤脑筋,“小新,都说过多少次了,要叫风间老师,叫老师名字很失礼的……”

 

风间彻温和地眯着眼睛点点头,转身离去,这一家人的声音离他愈发遥远。

 

无论纠正了多少遍要叫风间老师,这个小鬼最后还是会绕了一圈回到“小彻”。想到这里,青年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莫名地翘了起来。

 

暮冬的东京仍然有些冷,但不妨碍一些早开的樱花吸引了几只凤尾蝶,细小的粉色花瓣在料峭的风里微微抖动。

 

风间彻走了几步,感觉西装裤里有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停下脚步,伸进兜里把全部的东西都摸出来,摊在手心。

 

一块贴着动感超人贴纸的散装饼干赫然躺在他的手心,包装上的图案是野原新之助最爱的动画片里的小怪兽。

 

风间彻回头看,他走的有点远了,野原宅的细节已然在他眼底模糊。但不如为何,他心中有种奇妙的力量促使他往二楼打开的窗户看去,那张陪伴了他整整七天的圆鼓鼓的脸蛋,就趴在窗口,看着他渐渐离开。

 

真是,败给你了。

 

风间彻笑得像开败了的向日葵,他在来往行人异样的目光里高高举起那只抓着饼干的手,用力地朝野原宅的方向挥了挥。

 

他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看错了,那肉色的小团子,也伸出了短短的小手,朝他的方向,挥舞着。

 (吃HE的到这里可以出去啦)

 

 

 

 

 

“欸?所以风间老师最后没有和这个孩子在一起吗?”

 

“真的好可惜哦……”

 

“对啊对啊,老师为什么不答应这个孩子。”

 

“亲手将自己的恋人养大不是很好吗?”

 

“就是说啊……”

 

33岁的风间彻在得到东大的修士学位后留在了东大任教,温文尔雅的独身omega教授因为清丽秀致的外貌和渊博严谨的学识受到了学生的欢迎,有不少女孩子总是在议论着他独身的原因,他总是笑着含糊地说还没遇到合适的人。

 

直到今天,年轻的孩子们拉着风间彻参加他们的结业典礼,在结束后的派对上每个人都说了一个秘密,被十几双眼睛看着的他也只好给他们讲了这个故事。

 

于是就有了几个女孩绕着他围成一圈叽叽喳喳地叹着遗憾的样子。

 

“哪有什么可惜的。”

 

风间彻淡淡地笑着扶了扶眼镜。

 

“他是个孩子还不懂,可是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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